《牛人》刘昂:残垣断壁中窥探历史本貌


行走中国600多个县

探访伊朗、埃及、俄罗斯、意大利等100多个国家

考察世界遗产数百处

实地踏勘古代历史遗迹

对比文献记载与眼前所见

从残垣断壁中追溯昔日的繁华与辉煌


本期《牛人》

知名访古学者——刘昂

与我们分享他的文化之旅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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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期嘉宾:刘昂,昆曲曲家、学者。潜心曲学,掌握元明清杂剧南戏传奇近百出,诗词散曲数十支。治曲之外,在古代文献、古代音乐文学、文物考古、中古文史、音乐史与戏曲史等方面也进行了长期、细致的研究工作,有计划地赴中国各省区及欧亚北非各国考察踏勘古代历史遗迹。

1:首先让我们欢迎刘老师到来。

2:我叫刘昂,网名叫昂昂千里。我去过的地方比较多,喜欢旅行,我除了旅行之外,还是比较喜欢唱昆曲,在唱昆曲方面,可能名气比旅行更大一点,去过的地方挺多的,大概去过有一百多个国家,然后中国大概所有的县市差不多也都走遍了。

1: 昆曲,大学还开了昆曲课,能不能现场给我们唱一首。

2:行,我唱几句,我一唱起来可能大家觉得有点吓人,那个声音大,唱一个这个叫邯郸记,也是汤显祖写的,大家都知道,一说昆曲就知道有个牡丹亭,牡丹亭是汤显祖写的,其实汤显祖写过四部临川四梦,他这个除了牡丹亭之外,还有一梦也很好,是叫邯郸记,邯郸记一枕梦黄粱那个故事就是卢生做了一梦,梦见自己一生经历,然后他其中有一出出来一个神仙叫吕洞宾,吕洞宾就唱一个曲子吧,就昆曲叫一个曲牌,一个曲牌叫做红绣鞋,我唱一下这个吕洞宾三岁的红绣鞋,唱几句。 (唱昆曲)

2:我从小喜欢历史,然后我又学文史方面的,从大学本科开始开始学文史方面,而且从小是喜欢文学历史这方面,所以我去的地方主要就是跟人文方面有关的。喜欢这些古迹、一些古城。

1:可以说您的旅行称为访古旅行。什么契机促使您去,可以说是探寻古迹?

2:就是有些书上面看到的这些地名,历史地名,我就想看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,这个是最初的一个目的。 你看书上写,比如说什么西域那么多城市,什么西域36国,包括中亚、什么萨玛尔汗、布达拉,这些地方到底什么样的,没有一个概念,去了以后就知道了。

1:能跟我们简单的分享一下吗,有哪些看到的和想象的差距比较大的或者是差不多的?

2:比如金字塔、埃及的那些神庙,可能想象跟实际上,因为图片画的特别多,但有些地方很比较少,比如说巴基斯坦,它那个印度河流域有好多遗迹,有一些就刻在石壁上的,原来从来没想过能延到那个印度河,今天印度河流域并不是很安全,今天被塔利班经常有恐怖活动,但那条河在丝绸之路上特别重要,就好多佛教徒,包括什么琐罗亚斯德教徒那个,摩尼教徒都走那条线,从东到西的一条重要的通道,印度河跟我想象也不太一样,印度河的河谷!

1:你一般一个行程会持续多长时间?

2:最长的一次两个月吧,大概两个月,最短的也有十来天,一个礼拜都有,去山西、河北这些两三天就回来。关注看的这些东西吧,看这些古迹能看得,在相对有限的时间看尽量多的想看的东西。

1:对,一直提到古迹,在我们脑海印象中,它古迹可能是分的类型还比较多,宫殿或者是古墓,还有一些古的那种可以说是宅子什么的。您最关注的是哪个?

2:我主要还是喜欢宗教建筑、古城,我比较喜欢看这些。民居什么的,其实我看的还是少一点,看的不多,什么古桥这些 也捎带脚看,但主要还是喜欢看那些跟那些比较伟大的建筑,就比较重要的,跟政治跟宗教有关的,比如说寺庙、教堂、清真寺,还有古城,还有比如说城堡。

1:有没有哪座建筑或者哪一座宫殿是您特别喜欢的?

2:我印象比较深的我比较喜欢在约旦,其实约旦沿着往北,今天就是到叙利亚,到什么黎巴嫩、以色列,其实它有一条路叫倭玛雅之路,就那条路上好多宫殿,好多早期伊斯兰教的宫殿,倭玛雅王朝的宫殿,特别好看,今天在约旦里有几座,我觉得都不错,我挺喜欢的。还有一个有壁画,早期伊斯兰教的壁画,但是它那个工匠主要都是拜占庭的,画的特别好,我特别喜欢那个壁画,在约旦。

1:访古旅行的目的地一般是基于什么去选择的?

2:一般我开始就是中国往西,主要沿着丝绸之路上,跟一带一路也有关,丝绸之路上重要的城市,我就是14年那次比较设计了一个长涂的一个旅行,就是完全陆路,从弘基拉夫口岸出境走巴基斯坦,然后阿富汗,之后进入伊朗,全部陆路,阿富汗进入伊朗,伊朗然后再进入那几个斯坦,那么一圈,完了从几个斯坦再回来,那么走了一大圈,大概用了将近两个月时间,那个就是完全就想这么走一圈,因为基本上就按照丝绸之路的路线走了一圈,重要的城市基本上都去了。

1:一次行程持续了两个多月。

2:对,而且全部陆路。

1:全部陆路,那是用什么样的交通工具?

2:就是包车,主要还是公共交通,有租车,反正自己也没有,不是开车,就是当地的交通工具。

1:那你提前就得在国内联系好吧?

2:不能,不提前联系好,好多那个,都不可能联系好的,在阿富汗那个都得临时找车,联系你没法联系,而且伊朗好多国内的网上不了,就也没法订包车,他那好多是封闭的,像那个伊朗BOOKING都用不了,订旅店那个软件它都用不了,你得到当地去找。印度包括火车什么晚点更有意思,对印度印象很好。

1:可以给我们简单分享一下。

2:印度就是火车,坐火车有意思,各种车厢,然后最差一等车厢我也坐过,那次没买票就上去了,结果被轰到最次那车厢,大门咔一拉,全是当地那个,印度不有种姓制度吗,大概是那种贱民,一个个灰头土脸的,也挺有意思,跟他们挤一个车厢,然后看见一外国人,像看动物一样,挺好玩的! 印度有意思,印度人你去那国家那个人又好看,他各种各样的人都特别丰富,不像去欧洲看都是差不多的那个,印度各种各样的人特别有意思。

1:什么契机促使你走出去?

2:这个也是受我家庭影响,受我爸影响,我爸是喜欢玩,因为我爸也是老师,也是学校老师,有寒暑假,有寒暑假的话就是时间比较宽裕,一到寒假我小孩们带出去玩,就带我出去玩,完了那时候买火车票,就是什么京沪线京广线,我那时候背的可熟了,就哪到哪什么的,然后我爸也是,就带着我那时候还买叫什么票,坐票,但是我爸会买。就比如说他不会直接到目的地,比如北京到南京他从来不买这种票,他就一站一站给你买,他比如说北京到南京,北京先到德州,你比如说先下来一下,下来一下有个苏禄王墓转一下,吃个扒鸡,完了到下午又上车了,上车以后再往南去济南,济南又逛什么大明湖,什么千佛山又逛,逛完了再吃顿什么海参什么的,特会玩。我爸特会玩,我不知道怎么那么会玩,然后就带我沿比如北京到南京,这个一般人就直接去南京,我沿途就带四五天,把这沿途全转了,徐州要再停一下,然后蚌埠又停一下,然后什么滁州就离南京很很近,就醉翁亭记我还记得呢,去那醉翁亭。我小时候还不会醉翁亭记,我小学没学,然后我爸说这个醉翁亭记,我带你去看醉翁亭,然后到那就给我讲什么环滁皆山也,什么其西南诸峰林壑尤美,我后来到中学以前我就能背,因为去过,我爸带我玩着玩过。 

2:我觉得这个挺好,我爸就特能玩,就太爱玩。而且喜欢这种玩,那时候就80年代90年代的时候还不像今天旅游这种特别大家都一到假期大家都爱玩,像我爸那种挺少的,然后到各地也没什么游客,特有意思,就沿着那火车,反正一到寒假暑假就那么带我玩,然后我爸有一本就上海辞书出版社出的中国名胜词典。然后我爸就画勾,去过一个地儿就画勾,画满了,就是什么,我爸喜欢玩,特喜欢玩,但没出国,没出国玩,反正中国的第二我估计按照名胜词典,我爸基本上去差不多了。

1:就像包括您现在教昆曲,唱昆曲,还有就是长时间地沉浸在这个是古迹的研究中,它对你的日常生活会有点影响吗?

2:还是有影响,怎么说,我就觉得时间不够用,每天就是因为自己的精神生活比较丰富,感觉时间特别不够用,就是每天没有什么休息的时间,大概就这样。然后另外可能还是就有一些朋友唱昆曲,有一些唱昆曲的朋友,然后喜欢古迹,有些古迹的朋友,这个朋友圈子还是挺广泛的,因为爱好多,就有各种的朋友。

1:那像你的在着装风格上,以及语言方式上?

2:我着装风格我就是那个什么,我比较随意,我比较不拘小节,然后我就胡子也不剃,出门就很不拘小节,然后这个也不太讲究,从来不买,因为我胖吗,我衣服穿得下就行,也不去看那些流行的是什么,不管,然后有时候穿的比较怪,有时候可能穿个什么,中国各地喜欢买帽子,就是去什么阿富汗也买阿富汗的帽子,去印度也买印度的帽子,还有什么,就有时候就带着各地买那帽子就出来了,就走在大街上,人看可能有点奇怪,我觉得挺好,我觉得各地的帽子我要不买了,我什么时候戴。

1:那你像去的这些国家里面有一些现在可能现在还在打仗,还是比较危险的,有遇到过特别的这种危险吗?

2: 比较侥幸,有些国家其实都很危险的,像阿富汗什么都很危险,但是都没有受到,要不就全身全影的都回来了,回来觉得有点后怕,但是你现在让我再去,我就要考虑考虑。这个还是生命最重要,就是我劝大家这个也是,还是在探险的时候,尤其到危险国家还是要慎重,要慎重,就是不要为了探险,不顾生命,或者不顾安全健康。

1:对,刚才我们也一直提到探险,您是怎么理解探险的呢?

2:刚才我也说过,这个人的生命有限,在有限的生命里应该获得最大的价值。但是在要保证安全,保证安全,保证生命健康的条件下,尽量多去人类足迹能够到达的地方多去。所以我特别觉得探险这活动太好了。能保持人类的本能,人类是想去看更多的东西,想去看这个,就是想到更多的地方看一看,或者想去神奇的地方去猎奇,这都是人类的特别的好奇心,特别好的本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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热爱旅行的昆曲学家


1982年12月,刘昂出生在北京的书香世家,祖父母、父母均为大学教员。在北大附中读中学的六年时间,几乎遍览家中藏书,尤爱历史典籍和诗词古文。饱读诗书之外,刘昂对艺术方面也造诣颇深。五岁起开始学习小提琴和书法绘画,十二岁学习巴松管和声乐艺术,机缘巧合之下,还接触到昆曲这门传统艺术。



潜心曲学,掌握元明清杂剧南戏传奇近百出,诗词散曲数十支。曲唱法度追摹俞粟庐、俞振飞父子,吐字讲究,口法规范,嗓音宽厚清亮,运气自然浑成,行腔古朴大方,大小嗓唱口兼善,风格简劲,古意盎然。亦能擫笛、鼓板、填词、打谱,并在曲韵、曲律等方面有一定建树,校订曲谱四本,撰写习曲札记上百条。



如果说研学是艺术发展的基础,传播就是艺术延续的方式。为此,刘昂在大学专门开设昆曲课,让更多热爱昆曲的学生,能够接触了解这门艺术。除此之外,刘昂还在微博上分享昆曲及其他曲艺艺术,不过在他分享的内容中,我们还发现这位昆曲曲家的另外一层身份——探访百余国家的访古学者。


我叫刘昂,网名叫昂昂千里。我去过的地方比较多,喜欢旅行,除了旅行之外,还是比较喜欢唱昆曲,在唱昆曲方面,可能名气比旅行更大一点。去过的地方挺多的,大概去过有一百多个国家,然后中国大概所有的县市差不多也都走遍了。


读万卷书  行万里路


受到父亲的影响,刘昂在很小的时候,便已经开始走遍中国的行迹之旅。不同于常规的目的性旅游,刘昂与父亲的出游方式并非出发地直达目的地,而是从出发地开始,沿途经过的城市县乡,都要游玩尽览,对于父子俩来说,每一寸未曾踏及的土地都是不一样的风景。



受我爸影响,因为我爸也是老师,有寒暑假,时间比较宽裕,一到寒假就带我出去玩。那时候买火车票,他不会直接到目的地,他就一站一站给你买,比如说北京到南京,北京先到德州,下来有个苏禄王墓转一下,吃个扒鸡,完了到下午又上车了。上车以后再往南去济南,济南又逛什么大明湖,千佛山,逛完了再吃顿海参什么的,特会玩。沿北京到南京,沿途就呆四五天,把沿途全转了,徐州再停一下,然后蚌埠又停一下,然后滁州就离南京很很近,去那醉翁亭。


在家庭的影响下,刘昂从小就对文史格外感兴趣,文学记叙,风土人情,每一处新地点,都有不一样的风情。所以,刘昂的目的地,不是网红打卡点,不是人山人海的风景区,而是不被人们轻易想起的古城古迹。在书本记录中了解到的文化古迹,与身临其境的感知交杂,才有对文化更真实的体悟。



有些书上面看到的地名,历史地名,我就想看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,这个是最初的一个目的。 你看书上写,比如说西域那么多城市,什么西域36国,包括中亚、什么萨玛尔汗、布达拉,这些地方到底什么样的,没有一个概念,去了以后就知道了。


人的生命有限,在有限的生命里应该获得最大的价值。但是在要保证安全,保证安全,保证生命健康的条件下,尽量多去人类足迹能够到达的地方。所以我特别觉得探险这活动太好了。能保持人类的本能,人类是想去看更多的东西,想去看这个,就是想到更多的地方看一看,或者想去神奇的地方去猎奇,这都是人类的特别的好奇心,特别好的本质。

如今,刘昂已经走过世界上100多个国家,面对相隔几百甚至几千年的文化古迹时,冥冥之中的文化魅力让刘昂颇有感触:行有界,心无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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